春节在老家时,有晚停电了,这在如今的老家也是不经常发生的事情。当时我正在读苏童的《米》,于是找到了一截蜡烛点燃,谁知道我的眼睛已经不再适应微弱的烛光,不久便困了。合上书,起身吹灭蜡烛,忽然觉得这动作非常的熟悉,于是想起小时候天天都是要吹灯的,对!煤油灯。原来这些年我都忘记了它曾经的存在,那曾是多么普通的一件日用品呀。记得当时我每天的作业就是在煤油灯下完成的。
当时,我家里的每一间屋子里都有一盏煤油灯,还有一个专门用来盛煤油的瓶子。煤油的渗透性很强,每一盏灯的外面总是油乎乎的,所以我们谁也不愿一去移动它,更不愿意去为它添油了。油灯的亮度取决于煤油的质量根灯芯露出的长度,所以在灯的旁边经常放一枚针,用来挑灯芯。细细回忆起来,我当时真是无聊的很,我经常用针扎一个蚊子或其他什么的小昆虫,放在火苗上烧,居然还能产生一种沉闷的乐趣。
后来,我拥有了一盏自己亲手做的煤油灯。因为我们开始上晚自习课了。当时的学校在另一个村子,当时,我们都是在傍晚时分,手提煤油灯去上学的。还记得我的灯是用墨水瓶做的,很小,我经常把它擦得很亮。我甚至还记得每天提着它的样子,以及教室里一片红色灯光的情景,如果站在窗外看,教室里就象着了火。当我就那样沉浸在煤油的气味和灯
光里的时候,闪烁着的火苗让我感到某种宁静和神秘。就象讲台上老师的眼神,也在模糊的灯光里变得慈祥起来。也许,这就是煤油灯的作用吧,它昏暗的光让我们有种在家里临睡前的感觉。而老师,是否也在这灯光下将我们当成了他自己的孩子呢?
时间,从宇宙有了光的那一刻诞生……
那一盏煤油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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